崔晴闻言,方始明白过来,心中一酸,凄然说道:“妹妹你真错怪我了。我本意是见对方还好商量,最难得的是言行如一,不肯以暴力邪法逼人顺从,打算舍我一身,放妹妹脱身回去。只要不逼我做那淫邪之事,如肯放你,便拜他为师,我也认命。否则,等你走后,我乘机兵解,转世为人,再寻妹妹一同修为。彼时我已变成女身,当可由我亲热,无什么嫌疑避忌,岂不也好?先想暗中说明,无奈这位老人家法力甚高,必被听去。只得暗中捏了你一把,以为妹妹何等聪明,当能知我苦心,谁知还是误会。我想此身已为男子,无论如何,均不免于嫌忌?便以后能如我们之想,相随同修,也终不无芥蒂。何况危机一发,事也无望,偷生实在无趣。我因把妹妹爱逾性命,妹妹对我也非不好,只是平日成见太深,老疑心我有什么恶意,使我痛心。否则方才不会那样大怒,重手打我。既不见信,只好先死在妹妹面前,以明心迹。这位老人家自己从不肯伤害无辜,我本情愿拜他为师,只求放你,以作交换。现因妹妹疑我而致先死,虽然非他所杀,终因强逼我们成为夫妇而起。妹妹心性贞烈,我们平日何等情厚,因为一时误会,尚且不容,如何还肯受辱?他既不肯勉强好人,再见我为此而死,如再伤你,岂不与他不肯倚仗法力,强人所难,伤害无辜之言违背?本来我原想妹妹走后,再把吉凶祸福付之天命,为了表明我的心迹,只好先走一步了。”
绿华早就心软,听出崔晴实是一番好意,自己不该误会,勾动伤心,意欲兵解,以明心迹。知道崔晴飞剑功力颇深,自己近日得他传授,虽也能够运用,但决拦阻不住。
一见崔晴说完,把手一指,剑光已经飞出,不禁情急,抱着崔晴头颈,悲声哭喊道:
“我也愿死,但须一路,丢下我一个却是不行。”崔晴见绿华抱紧自己,情急悲哭之状,心中酸痛更甚。只得强忍悲怀,急呼:“妹妹留意,你那太清神光虽然神妙,无人主持也能发生威力,到底小心些好。你如信我痴心愚诚,便请暂时忍耐,等我和这位老人家开心见肠商量一下,如肯把你放走,我也不死,岂不更好?”绿华仍然抱紧崔晴哭道:
“反正我得死在你的前头,别的不问。”一面行法,正待加强神光威力。